十分害怕被她看清你容貌的样子,关于这一段,你可要否认?”
“我…我…”卢高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我不否认。”
“你为什么害怕她看你?”
“我…因为我…”
“因为你害怕她拆穿你的身份,让你失去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高讼师面向廖子承道“提督大人,我问完了。”
华珠会心一笑,高讼师果然有两把刷子,一席话扭转局面,将卢高的心虚给扯了出来。
接下来,又轮到余斌了,余斌凝思了片刻,对廖子承拱手说道:“请提督大人传召证人芸丫。”
“准。”
在等待芸丫上堂的空挡,余斌又问向吴秀梅:“你是从什么时候起确定这个卢高就是你的丈夫?看清他容貌之前,还是看清他容貌之后?”
“我先是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跟我死去的丈夫长得很像,但我想,或许是容貌相似之人,后面又听到芸丫说他的名字叫卢高,而他又遮遮掩掩不许我看他的脸,我便确定他是我丈夫。”
余斌摇了摇头:“你这个回答太不精确了,恕我无法采纳。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他是你丈夫到底是在芸丫说了他的名字之后,还是在他对你进行遮遮掩掩之后?”
吴秀梅歪着脑袋想了想:“完全确定,是在他遮遮掩掩不敢露出真容之后。”
余斌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换句话说,如果他非常坦荡地面对你,你反而不会完全确定这个卢高就是你曾经的丈夫。”
“这…”吴秀梅怔住,如果卢高坦坦荡荡地告诉她认错人,兴许她真的…不敢大胆到认为自己的亡夫成了一个这么大的官员。
“反对!反对余斌对吴秀梅的情绪和相认过程断章取义。”高讼师打断了吴秀梅的话。
“反对无效。”廖子承驳回了高讼师的请求。
卢高的眼底露出一抹得意来:“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啊!”吴秀梅眉头一皱:“没有关系你干嘛遮遮掩掩?干嘛要躲我?”
说话间,芸丫被一名衙役带了上来。
芸丫在吴秀梅身边跪下。
余斌问她:“一月二十三号晚,卢高落水,事后被吴秀梅所救,你可在场?”
“在。”
“卢高被救上来后一直遮遮掩掩,不肯露出真容,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顿了顿,芸丫补充道“但卢大人不是只对吴妈妈一人遮掩,连我也是避着的。”
“哦?你可知为何?”
“因为…”芸丫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帕子“因为卢大人回府太晚,夫人不高兴,与卢大人争执了起来,越吵越厉害,最后,夫人出手打了卢大人的脸。卢大人怕脸上留了指痕被人笑话,是以,不敢叫人看清他容貌。”
如此,卢高因为心虚而不敢面对吴秀梅一说便不攻自破了。
华珠暗暗皱眉,居然做假证!好可恶!
高讼师捏了把冷汗,看来,只能出杀手锏了!
他从怀中掏出几份文书,呈给了廖子承与颜宽等人,并说道:“卢高一直说吴秀梅认错了,还说他与吴秀梅没有任何关系,那么,请提督大人与各位审判官验一验卢高的指纹,看与婚书上的是否一致!”
卢高勃然变色,下意识地把手缩进了袖口。
廖子承下令比对指纹,卢高硬着头皮在特殊材质的半透明纸上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检验结果自然是吻合。
廖子承的手指弹了弹桌面:“卢高,你还有何话说?你与吴秀梅的夫妻关系板上钉钉,之前你所谓的吴秀梅认错人的证词全部失去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