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便知道这一回,的确是太过自信了!连一个小小的相府,他们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大事?
原来,齐王和王福清派了两千精兵,专门将洛府围困,同时,因为齐王考虑到自己在洛府的暗卫中安插了眼线,所以,想他们也不会翻起什么大狼,只要是他们肯安静地听自己派去的人说话,那么,一家上下,自然也就是相安无事,一旦反抗,下场,自然就是血洗洛府!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洛家父子,竟然是这么快就进了宫,而且看样子,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单看二人的装扮朝服,已是极为得体,看来,他们在洛府的打算,也是失策了!
与洛家父子同来的,还有无崖。
“皇上,这位便是神医无崖公子了,还是先请他为您诊脉,好解了您体内的蛊术吧。”洛永和禀奏道。
皇上点点头,于文海连忙吩咐众人,暂时移驾养心殿,毕竟这会儿,深更半夜,大臣们想要一下子聚齐,也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无崖并未行跪礼,只是淡淡地施了一礼,然后才不甚恭敬道“还请皇上恕罪,草民逾越了。”
无崖说完,便走向了一名侍卫“借剑一用。”
“公子何意?”南宫逸好奇道。
“需先取些齐王的血,置于碗中,然后再将皇上的左手处割开一口,利用子蛊对于母蛊的依赖天性,将皇上体内的子蛊引出。这是解蛊的唯一法子。”
“这,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岂可轻易放血?这,这似乎是不妥。”说这话的,是太医院的一名院使。
而王院使则是点点头道“此事,微臣也听说过。只是,这引蛊的过程中,中蛊之人,会是十分的痛快,而且,还需要有一名精通蛊术之人,从旁相助,否则,万一那子蛊所走的方向错了,不仅仅是不会解蛊,反而还会害了皇上的性命。”
“这位大人所言不差。此法,乃是解除这子母蛊唯一的法子。当然,至于皇上敢不敢试,那就不是草民能左右得了的!”
无崖的态度有些傲慢,成功地将秦王激怒了“无崖公子,本王敬你是一位医者,可你也休得放肆!此乃皇宫大内,你现在要医的,也非是平常百姓,而是九五至尊!皇上若有什么不妥,你也休想活命!”
秦王不傻,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位无崖公子,可是曾为安王调理过身体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安王给收买了?万一再有个什么不妥,那皇上,岂不是会偏于安王?
而南宫逸则是自始至终都表现地极为镇定,眉宇间虽有忧色,可是却不似秦王那般明显。
寒王冷静地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遂垂眸不语,无崖的本事,他自是知道的,能跟在了倾城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差了?这子母蛊,想必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仅是看其神态便知了。
“皇上,臣妾听闻您遭了齐王的算计,心中忧虑,另外,已经是命人熬制了上好的参汤,也不知,是否能用得上?”
良妃一身装束简单,却是极为得体,头上的簪饰极少,耳朵上也是光着的,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再细看,手腕上,手指上,脖子上,皆是没有任何的首饰陪衬,可见,是真的心焦,顾不得自己的装束了。
“爱妃来了?正好,那就在这儿陪陪朕吧。”
“是,皇上。”良妃这样说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秦王看到了一旁的南宫逸,再一瞧良妃突然出现在了这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果然是大意了!怎么事先就没有想到将母妃请来此处呢?如今看来,自己又是落了下乘了!
“好了,无崖公子,这参汤,朕是喝,还是不喝?”
“回皇上,那子蛊现在究竟处于皇上体内的什么位置,草民无从得知,为了免得您待会儿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还是先饮了参汤吧。待会儿引蛊的过程中,您是滴水不得进的。”
这话说的还真是直白,就差直接说,我担心你撑不下去,还是先用一碗参汤吊着命吧。
皇上的眸间微有戾气,不过却是在瞟了寒王一眼后,将胸中的怒气强压了下去。
良妃是何等有眼色的人,立即接过了内侍手中的参汤,然后一匙一匙地喂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