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下,到底敛起了戾气,他紧咬着牙关,沉着脸色单膝跪地:“老臣愚钝,不该冒犯皇后娘娘,老臣知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见状,独孤珍儿再接再厉,伸手扯着夏正通的胳膊,便要拽他起身:“父亲,你起来!”
“你也跪下!”
眸光狠戾的抬起头来看了独孤珍儿一眼,夏正通大手反转,直接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也拉着跪在地上。
“哼!”暗道这夏正通,终是还有几分脑子,知道眼下该隐忍下来,沈凝暄冷哼一声,又冷冷的看了独孤珍儿一眼,方才嗤声吩咐道:“既然知罪,还不快滚!”
“是!是!”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夏正通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独孤珍儿,脚步凌乱的向外走去。
目送看着两人一路向外,沈凝暄的视线,再次覆上一层轻寒。
抬手,看了眼自己方才打过独孤珍儿的纤纤玉手,她涩然一笑,转头看了眼富丽堂皇的寝殿,再次眸光一凝,边抬步向外,她边以夏正通和独孤珍儿可以听到的声量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走吧,本宫该去见皇上了!”
闻声,夏正通脚步一滞,但只是片刻,他便带着独孤珍儿一路出了天玺宫,朝着长寿宫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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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宫中,馨香满堂。
齐太后神情有些木然的坐在锦榻上,静静的凝视着窗外满园的春色,眼底却是一片黯然。
昨夜,得到沈凝暄醒来的消息后,她第一时间便去了欢颜宫。
其实,她想问清楚,她的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但是,当她看到沈凝暄一脸清冷的模样时,那些鲠在喉间的问题,却一个都无法成言。
在过去的时日里,她已然了解沈凝暄的为人。
以沈凝暄的坚强,若没有天大的事,根本不会昏睡不醒,且她醒来后,性情大变…如此,她大约已然猜到,她的儿子独孤萧逸,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是以,关于独孤萧逸的去向,她不能问,也不想问。
因为,她害怕听到沈凝暄肯定的答案。
若是如此,倒不如一直不问。
她岂会不知,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今,她的儿子,不知去向,她能做的,便是保护好他的爱人和孩子。然后存着侥幸心理,等着她的逸儿回来。
心间飞转的思绪,被宫人的禀报声所打断。
看着身前恭身静候的宫人,齐太后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你说谁来了?”
宫人闻声,忙再次重复着方才的话:“启禀太后,兰昭仪和相爷在长寿宫外求见!”
闻言,齐太后心弦一震,忙正了正脸色,对宫人吩咐道:“传!”
“是!”宫人领命,恭身退后。
看着宫人出去,齐太后长长的深呼吸了下。
沉下心来,凝眸看向门外,她凤眸微眯了眯,静待夏正通和独孤珍儿的到来。
不久,夏正通和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一起进了大殿。
“太后…”
一见齐太后,独孤珍儿便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只见她单手捂着脸,单手扶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委屈泪流的在太后身前挺着大肚子跪下身来:“您要给嫔妾做主啊!”见状,齐太后眉头倏地一皱,忙从锦榻上起了身。
几步上前,在独孤珍儿身前站定,她伸手扶着她不停轻颤的双肩,想要把
她扶起来:“你这孩子,何事竟然哭成这般模样?赶紧起来,地上凉,莫要伤到了哀家的皇孙!”
“太后,嫔妾受了天大的委屈,您要不给嫔妾做主,嫔妾就没法儿活了!”呜呜痛哭之间,独孤珍儿将自己红肿的侧脸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