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游戏一点也吸引不了他,中途就想离席,却听到几个女孩起哄要灌另一个女生酒。
“她们叫她夏鄀曼,是那样叫她的。”
女孩们不断向她逼酒,他不忍。
对,不忍,他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即使自己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仍跳出来替她挡下了三杯烈酒。
还记得不谙酒性的他开始头晕脑胀,他醉了,却忘不了一张为他酒醉而生气的俏脸,女孩生气的告诫他以后做事要量力而为。
对了,还记得她的驾驶技术不太好,昨天他们离安全岛跟人行道都很近,想来就好笑。
看向镜面上偌大的字体,他忍不住失落,她…没留下来。
褚名远自嘲“这字是骂我醉得不省人事,不记得跟你要电话吗?”
门铃声拉回他的思绪,他出了房门,越过客厅,开门让助理刘庆昌进入,又自顾自地反身回房间,走向浴室。
他边走还边询问:“今天有什么行程?”
进到房间,刘庆昌马上看到镜面上的猪字,愣了一下,不敢发表意见,马上把目光转开,努力憋着笑,一脸正经的报告“早上要开干部会报,十一点要和东涌集团的董事长吃饭并且谈合作案,另外…”
忽然停顿下来,让褚名远有不祥的预感“庆昌,一次把话说完。”
“昨天阮小姐没接到您,跑到董事长面前告状,所以您一早进公司可能会先遭到董事长盘问。”
阮翠樱,是公司最大客户的女儿,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在他父亲的安排下,三年前和他在美国相过亲,之后就自以为是的昭告众人,她是他女朋友。
当然,她之所以敢大胆的把自己当成他褚名远夫人第一顺位候选人,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
虽说他也不愿意当企业联姻的牺牲品,偏偏老客户又牺牲不得,只好尽量敷衍闪避。
反正她爱说去说,他不痛不痒,当笑话就好。
“我知道了,阮小姐那边能想办法帮我应付掉就应付掉,董事长那边我自己会处理。”
“是。”
照往例,褚名远家的女佣辞职后,有洁癖的刘庆昌只要来他房子报告完要事,都会手痒的帮上司整理家务。
他顺手要把棉被拉整齐,却愕然看见床上那一点一点的红色血迹,顿时成了雕像,一动也不动。
褚名远从浴室出来,见他动作僵化,忍不住问:“你在干么?对了,忘了跟你说,阿嫂辞职了也不是办法,帮我找一个钟点女佣好了,只要负责帮我整理屋子就可以。”
“总裁。”刘庆昌嘴巴张得大大的,表情有点尴尬。
“有什么问题?”
“那个…”眼朝床上瞄了又瞄,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哪个?你到底要说什么?”
“床上有…血迹…”或许该说是落红,但是刘庆昌不敢太直截了当地说,只好拐着弯询问上司“总裁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血迹?受伤?”没有痛感,但是毕竟昨天是喝醉回来的,褚名远还是下意识找寻身上有没有哪个地方破洞。
可是手脚都完好无缺啊。纳闷时,眼神对上刘庆昌,跟着看向床榻。
他眉头再度紧蹙“是口红…你先出去吧,我换套衣服就下楼。”
打发掉刘庆昌,褚名远俯身拉起被褥瞧了瞧。
“落红?”是她吗?心揪紧,看来他找到答案了。
镜面上的字绝对不是因为他忘了要人家的号码,而是他做了一件伤人的事。
她呢?上哪了?为什么不等他醒来?
失落感更重了,不可否认,他的确满在乎那个叫夏鄀曼的女孩。
***
三流大学,没有工作经验,又没有傲人成绩,夏鄀曼没有太大的竞争能力,所幸她也不想当精英。
唉毕业,她应征上最能够打混的总机客服人员,转接电话,上班不累人,下班有钱可以和三五好友压压马路品尝美食,过几年,找个对象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也够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