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吐字也不清明了。
“琴?!”看妙儿的口型,谭爱亚还是认了出来,她悠悠的念着,却宛如见了蛇蝎一般,朝后退了两步,不敢伸手去接。心中念着的是那老者的话。
豫若见妙儿抱着费力,便伸出手去,将长匣接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双手抚着那长匣的盖子,翻手向上。
“别打开。”谭爱亚话语出口时,已经晚了,豫若已将那长匣的盖子打开了。
一把六弦琴静静地躺在里面,朴实的不能再朴实,颀长的琴声上,只有六根弦孤零零地绷紧躺在那里。一点也不似那店铺中看到琴一般勾人心弦。
送我的吗?!还是?!豫若抬起手指了指那琴,又指了指自己。听见小女人说别打开,他还以为自己又办错事了。也许这琴不是送他的。而是她买来要赠予他人的,想到这里,豫若心中隐隐泛起一丝的酸味来。手触那琴弦,发出了沉闷的嗡鸣之声。这琴好像活了,豫若不高兴,它也跟着闹情绪。
“不是的,姑爷,是这样的,我跟小姐今天上街,遇见个特别怪的店家,他…”妙儿刚刚开口。
“没什么,妙儿别说了。豫若,这就是送你的。喜欢吗?”谭爱亚低喝了妙儿一声,要妙儿住了嘴,立刻走上去,轻轻挽起豫若的大手:“我见你上次好像想买把琴,于是今天就特意留意了一下。我不懂琴,怕买了不合你心意,所以才想着不让你打开,回头我试探你一下再说。”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把今天的怪事说给豫若听,宛似说了,就会天塌地陷一般。
豫若懂事的点了点头,他确实喜欢这琴,光是轻轻抚着就觉得爱不释手。只是他转过身,又指向妙儿,想知道妙儿说的那事。
“没什么,今天我们遇见个怪人,做我的生意,却不做别人的生意。是吧,妙儿?”谭爱亚给妙儿猛打了一个眼色。
妙儿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是啊,那店家可怪了,说就卖小姐琴,别人给钱都不卖,估计那店家跟那上门买琴的人有过节。”
“是啊,人家的事情,我们也没多问,反正这琴我是给买了,只要你喜欢就好。”谭爱亚微微一笑道。
豫若回给小女人浅浅一笑,重新将视线投在琴上。专注地拨弄了起来。侧着耳朵倾听着琴声瑟瑟。
“是那人吗?”谭爱亚见男人专注在琴上,迅速扯着妙儿走到一旁,低低的咬起了耳朵。
“不是。”妙儿这一声,才让谭爱亚悬起的心落了地。
“那你给人家银子了吗?”
“给了,小姐放心吧,妙儿做事有分寸的。”
“这就好。”谭爱亚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豫若笑着拨着琴弦,分出视线偷偷地望向小女人,见她跟妙儿鬼鬼祟祟地暗地里使眼色,便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只是她却不肯说,不愿与他讲,那到底是什么事呢。看来自己有必要寻个机会好好的问问她了。
“豫若,回家吧。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雕刻什么的几乎都完工了,就剩着色了,大概在有两三天就可以全部完成了,到时候,把所有的东西放酒楼一挂,他们就可以开张营业做生意了。这个冬天,别的不卖,只卖涮锅,她要狠狠地赚上一大笔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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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深居宫中的老妇人狠狠地一砸桌面,那桌上的碟碗都禁不住地悲鸣不已。
“太后,您息怒。”小婢女立刻走了上来,低低的劝慰道。
“去把朝中的几位辅政大臣都给哀家找来,哀家有要事要与他们商议。”太后下达了指令,小婢女与内侍顿时忙做一团。“这一天天的就没一件省心的事情。哀家还巴望着去民间再走上一遭呢,结果…”太后禁不住地叨叨着。
视线掠向一旁,直望向一旁当宝贝一样高架着的一件绸缎服饰上。上次回乡祭祖,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事情让她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