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
“她的态度可是有相当的粘性啊,大概是个游手好闲的太太吧,她瞧你的时候那副眼神真叫人讨厌极了。”
她说得有点夸张。她虽不认识却观察得如此细致。
“而且,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儿反常。”
“怎么了?”
“我也不明白,她好像对我有些不正常。在你们店里同你在一起时,我觉得她在瞪着我,那是怀有敌意的神态。”
枝村幸子冷笑与激动交织在一起。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有一次我让你做发型的时候,她从店门往里瞅了瞅就走了。她不想让我知道,可是我从镜子里看到了。她在嫉妒我吗?”
波多野雅子在店门口回去的事幸子也发现了。
“嫉妒我?她不够格!…她怎能与我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枝村幸子竟出人意外地贪杯。她说在这家餐馆不能开怀畅饮,就把佐山道夫带走了。酒钱自然是从幸子的手提包里出。
赤坂一木大街的商店街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刻,车也很多。幸子摇摇晃晃。
“危险哪,枝村小姐。”
道夫自然而然地从一旁扶住幸子,作出保护她的样子。
“没关系,别担心。”
幸子伸出袖子的手腕部分不时地搞着道夫。他不知她是醉了,还是有意的。身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道夫抓着幸子的手臂把她推到路边上,于是手臂和穿着流行西装的身子发生反作用,身子的反弹力像被吸住了一样异常沉重。同香水和酒精不一样,一股又酸又馊的气味扑鼻而来。这是少女身上没有的。
道夫已经习惯了。在没彻底弄清之前不可造次,这是他的经验。他知道,万一鲁莽行事出了问题,那就无可挽回了。技村幸子是个自命不凡的女人,十分高傲,必须适应这一点。要充分了解她的意志,不能操之过急主动引诱。现在只能粘住这个女人。
“我想再喝点儿,道夫君,陪我去吗?”
她的眼神像是要他回答。可以说这是女人最初的表情。
“非常高兴陪您,不过我可不能喝。”
“行啊,你就坐着。让人看到一个女人独自喝酒多不好意思呀…叫辆出租车。”
“去哪儿?”
“有个叫花房的小餐馆。”
“在新桥一带吗?”
“S饭店呀!”
道夫吃了一惊。那是个大饭店,同波多野雅子在那里会过四五次面。
“几楼?”
“地下室啊,你不知道?”
“是啊,我哪儿都没去过。”
“总店在银座,S饭店是个幽静的好地方,不会碰上熟人,里面住着不少外国人,在里面就像到了香港一样惬意。”
“您常去那儿?”
“不,以前只是作家H先生在里面招待过我一两次,那是在H先生因为工作到饭店里来的时候。”
H先生是位年愈古稀的老权威。
进入S饭店正门的时候,道夫有些难为精。那里是他同雅子幽会的“地方”在服务台前,他总是同雅子分开着,没人发觉他们是同伴。然而,整理房间的侍者见到过他们,这一点使他略感不安。可是侍者经常换班,客人又这么多,不会一直记者的。虽然不担心,却也不痛快。
然而,枝村幸子领着他并没走到大厅。没走多远就是去地下室的阶梯。地下室里有宝石店、钟表后、纪念品商店和航空公司的介绍以及咖啡馆、快餐馆、饭卷店等小吃店,店铺同别的旅馆差不多。那家“花房”烹饪店在地下室的里头,拥有相当大的面积,正面是横长的厨房,前面是账台、餐桌和用几扇屏风隔起来的榻榻米座席,客人连外国人在内一共十来个。这会儿正是冷清的时候。
“在这儿吧?”
幸子选择了角上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