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大崎夫妇？是什么的？”

幸的话说对了一半。夫不愿洗澡，把手藏在被窝里，叫她关灯，原因确如幸所说；不过说是伤却是事实，只是那并非工地木料伤，而是山里的荆棘、竹叶划的。——这一事实绝对不可外。

“你别装糊涂，现在已经晚了。”

“关掉灯。”夫说。

幸要揭开胶布。

“你手上有伤，就把手藏在被底下不让我看见，还叫我快关灯。”

“哎，你洗澡吗？”幸在浴室里朝着正在脱衣服的夫问。

—然而，女人留下抓痕时的痛苦有两。幸并不认为夫上的抓痕是杀人时留下的，而以为是情达到时抓的。

幸好睡觉的准备便上了床。淡红的床灯亮着。

“是吗？自由了？”

“真对不起。大崎是位重要的顾主，我不好推辞。他家在奥泽，家里只有弟弟来玩，正好三缺一，叫我一定要去。于是我觉得反正非去不可了，就打算今天来向你歉，陪他们玩了3个小时，他们很兴。后来她丈夫又开车把我送到家。”

“来，我再检查你的上！”

“没住外面，虽然谈到很晚，可我还是回家了呀！”

“嫖女人？”

“那为什么不到我这儿来？”

她地握住他的手腕，猛地一下搞开手背上的胶布。手背上有两条渗着血的血。

“几？”

语气已完全了下来。

“你真厉害。…我确实是那样打算的，可是在车里，大崎夫妇劝我到他家打麻将，就没能来成。”

“不，我好像有儿醉了，以后再洗吧。”

幸了浴室，天已睡到床上。她穿着睡衣，对着三面镜，从上将发夹一个个取了，又往脸上涂抹雪膏。

“我从今天就起自由了，不受时间约束了。”

“傻瓜，相反倒是更没空了。”

“你昨晚到哪儿嫖女人去了？”

刚才自己一直在想着未来的工作，心情很不平静，见面之后，顿觉神清气。

“什么？”

“我要看看！”

“让我好好看看。”

夫上还有许多谜，疑团没解开，只是现在不想争论，只想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刻。他今晚来这里过夜很让她开心。

“…你，这就让你兴。”

夫不当一回事地想缩回手。

“别？”

“你还想骗我？怪不得你不愿意洗澡，你怕伤沾。”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哪儿住的？”

“12之前在哪儿？”

这是女人痛苦之极抓的。

“他当时会那样想的，反正我不好说是情人在那里。他会胡猜想，所以我就打算在自由之丘店门前下车，待他的车走后再在那里叫一辆租汽车到你这儿来。”

“啊，上也有！这不明明是抓痕吗？这么！”

“是啊，不过得拼命。现在可以尽选自己喜的写了，得个样儿来。”

“噢！”

“他知我在自由之丘，我怎么好叫他往别开呢！”

“不是，这是伤，你好好看看！”

“你让别人兴，我呢？”

两人说着话，夫一直没把手伸过来。幸等得不耐烦，脱下睡衣，扑到夫上。

“大崎太太是我的顾主，丈夫已年过50岁，是某个公司的要员，他常开自己的车送太太到店里来，我也认识他。他说别等租汽车了，就坐我的车吧。于是上了他的车。”

“同设计师和包工一起在青山看过现场，就到设计事务所去了，在那儿商谈，尔后宴请了设计师。饭后设计师说想着电影，便一起去电影院，我心里老惦记着你，无心看电影，就在日比谷电影院门同他们分手了，分手后才打算到你这儿来，不料在等租汽车的当儿，遇见了大崎夫妇。”

“嗯，前天在青山的施工现场，碰到刨的木料破了。”

“你老是打算、打算，我不想听你的打算。”

那是在另一只胳膊上。抓痕非常清楚，上面带有暗红。

夫搂着幸的肩膀。这次幸没推开他。

“啊，这是怎么搞的广

“自由了就是什么时候都能约会了，是吗？”

“哪里，你别胡说，就是伤！”

“晚了？”

幸两手捧着夫的脸，嘴贴到他的嘴上。她只觉得浑烘烘的。

幸来到夫旁，坐在被上并不循下。她是想使他着急。

“12左右吧？”

“真是个大傻瓜，不会喝还喝那么多。”

“你不信叫我没办法，你看不这是伤？”

“别装蒜了！这不是女人抓的痕迹吗？”

幸两瞪着夫。

！昨天正式辞职了？”

“我看过了，这是手抓的痕迹，而且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幸在被窝里握住他的手，随即有异样的。她把他的手拉到床灯下，只见他手背上贴着胶布。

幸不容分说便掀开被。赤的夫惊慌失措。

“不要，我要好好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