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
“您担心什么?”上尉吼叫着。
“我担心我可怜的朋友被人盯上了…他又怎么可能救埃萨莱斯夫人呢?他对我说,不幸的是,她呼吸可能都困难。”
“她呼吸可能都困难…”帕特里斯心情沉重地说“那么柯拉丽的生命垂危了…柯拉丽…”
帕特里斯像喝醉了酒似的挽着堂路易出了门。
“她完了,是吗?”他说。
“绝对没有完,”堂路易说“西蒙像您一样在积极行动,他已接近尾声了,他怕得发抖,他说话不可信。请相信我,柯拉丽妈妈暂时没有危险。我们还有几个小时。”
“您能肯定吗?”
“绝对。”
“可是亚邦…”
“怎么样?…”
“如果亚邦掐死他。”
“我已命令亚邦不要掐死他。因此即使他抓到西蒙,也是活的。重要的是,西蒙还活着,就不用担心了。他不会让柯拉丽妈妈受苦的。”
“为什么他那么恨她呢?为什么?这个人骨子里是怎么想的?他毕生致力于我们的爱情事业,可现在这爱变成了憎恨。”
突然,他按住堂路易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
“您相信他是我的父亲吗?”
“听着…不能否认有些巧合…”
“我求您,”上尉打断他的话说“…不要转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我。谈您的看法,就两个字。”
堂路易答道:
“西蒙-迪奥多基斯是您的父亲,上尉。”
“啊!住口!住口!这太可怕了!上帝,太可怕了!”
“相反,”堂路易说“迷雾已经散了一些,我认为,与瓦什罗先生交谈给了我启示。”
“可能吗?…”
在帕特里斯混乱的脑子里,涌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念头。
他忽然问:
“西蒙会不会又折回瓦什罗那里呢?…我们不去了,他可能就会把柯拉丽带到那里去?”
“不会的,”堂路易说“如果他能这样,他早就这样做了。不,我们还是去找他。”
“可是往哪里去?”
“喂!上帝!朝整个斗争发生的地方…藏黄金的地方。敌人所有的活动都是围绕着黄金,就在那个隐蔽处,敌人是不会离开那儿的。此外,我们知道离贝尔杜工场也不远。”
帕特里斯没说话,跟着他走。可是堂路易突然叫起来:
“您听到了吗?”
“是的,有枪声。”
这时,他们来到雷诺瓦街街口了。房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开枪,但很像是从埃萨莱斯公馆或公馆附近传来的。帕特里斯不安地问:
“是亚邦吧?”
“我担心他,”堂路易说“可亚邦不会开枪,可能是有人朝他开枪…噢!天哪!要是可怜的亚邦倒下了…”
“这是朝柯拉丽开的枪,是朝她!”帕特里斯说。
堂路易笑道:
“啊!上尉,我感到遗憾,我已卷进了这个事件中。我来之前,您很有能力…而且也有一点见识。为什么该死的西蒙要对柯拉丽下手,因为她在他的控制之下,是不是?”
他们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他们经过埃萨莱斯公馆时,发现一切都平静了,他们继续沿小街走下去。
帕特里斯身上带着钥匙,可是朝小屋花园的小门里面插着门闩。
“噢!噢!”堂路易说。“这说明我们太性急了。走,到堤岸上去,上尉。我要到贝尔杜工场去看个明白。”
没多久,天开始蒙蒙亮。
堤岸上还没有人。
堂路易没有发现贝尔杜工场有什么异样。但当他与帕特里斯会合时,帕特里斯指给他看小屋花园的走道下边,有一副梯子,堂路易认出来是贝尔杜工场丢失的那副梯子。这一发现使他很快就增添了力量,他说:
“西蒙有花园的钥匙。很明显,是亚邦用这梯子爬进花园的。那么亚邦看见西蒙从他朋友瓦什罗那里回来找隐蔽处,又带走了柯拉丽妈妈。那么现在西蒙是已经把柯拉丽妈妈劫走了呢?还是没劫走柯拉丽就逃走了呢?我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
他弯下腰去看走道,接着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