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于伤心…”
一直如判官般静听着这段姊弟浓情的死神,亦觉孔慈说的不无道理!瞩然始终未有发现佑喜尸体,亦即是说,无人能够证实佑喜真的死了!
佑心闻言,不由也轻轻点头道:
“是…的,孔慈姑娘…你说得…没错!我弟佑喜…其实亦未必真的…遇上不测,他极可能…只是失踪…而已,而且…,就在当日邻人告诉我佑喜坠河的同一时间,亦有一个邻人跑来告诉我,他…,在市集上看见…
佑喜被人接去…”
真的曲折离奇,峰回路转!满以为这个其姊情至义尽的佑喜早已凶多吉少,谁知竟又有邻人在市集内看见他?
佑心此言一出,不独孔慈一怔,这下子,可这步惊云亦不由纳罕起来,反而秦霜却始终低首坐于一角,似对佑心所说的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亦从没像孔慈般搭腔相问。
孔慈道:
“什么?佑心姑娘,你说在邻人告诉你坠河的同一时间,竟有另一个邻人在在市集…看见…有人将你弟接走?”
佑心重重点头道:
“恩…!而且那个邻人还言之确凿,说看见佑喜全身湿透地坐在市集一个暗角,后来有一辆马车经过,和他说了几句话,接着便将我弟接走了…”
事情看来愈来愈复杂了,孔慈不由仰眉大皱,问:
“但…,有邻人说你弟堕河,又有邻人说你弟在市集内被人接走,到底…,那个的说话才是真的?”
这一次,未待佑心回答,一直默然的死神,却罕有地张口道:
“两个──”“都是真的!”
“别忘记──”“第二个邻人看见佑喜这时…”
“他正浑身湿透!”
孔慈万料不到,她的云少爷,竟会对佑心这个兹出奇地关心,可能全国为这个佑心曾误会秦霜是其弟佑喜吧?
然而,步惊云不说犹可,一说却总是一鸣惊人,说中要处,孔慈闻言即恍然大悟,道:
“啊…,我…明白了!”
“第二个邻人说看见佑喜被人接走之时,他正浑身湿透,极有可能,他真的为着给要佑心姑娘捕鱼而堕河,却被河水冲向下流,直至市集附近才自行上岸,最后才被人以马车接走!”
佑心也点头道:
“不错,我也是一直这样想,所以,多年不皆深信我弟佑喜并未有堕河而死,只是被人接去,不知所终…”
“但,”孔慈又道:
“若佑喜真的被人接去,那接走他的又是什么人?他小时曾立志要永远保护你,即使被人接去,亦必会设法回来再见你!这么多年,他为何仍不回来见你一面?难道,他真的忘了自己小时要照顾你的誓言”伤心连忙为自己的弟弟辩道:
“不…!佑喜绝不会是个轻忘信诺的人!只是…我也不知道当日他为何会跟人离开,可能…,当年的苦门实在是个穷乡僻壤,无甚作为,而每日佑喜在日间为牛为马的生涯,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亦实在…太艰苦残酷了…”
“我相信…,当年佑喜跟人离开,可能是因为眼前…
突然出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为改善自己和我的生活,才不惜…撤下我…”
“事实上,自从佑喜离开之后,我竟断续地在家里收到一些…金子和银两,显然是有人在我出外干活时…暗中对我接济,我知道,佑喜始终未有反悔,即使他不能长伴我左右,他仍要我活得好!”“只是…,我也一直没动用这些金子根子,多年下来,就储满了这些整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