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肩,很自然地配合着。四支桨节奏一致。
“你一看就知道他是渔民的孩子。”精疲力尽的老师对莱娜说。
莱娜点点头。她的眼睛在海上寻找着,希望在海狼中看见白色的东西。
杨纳士又向钟楼望去。
“二十分钟,”他喃喃地说。“再有二十分钟就涨潮了。那时候除了返回堤坝,哪儿都去不成了。那些鹳鸟也会淹死。孩子,要划就拚命吧!”
“这样的风狼,二十分钟我们能到吗?”老师问。
“我们从沙洲的后面走,”杨纳士说。“只要一到沙洲后面,水势被拦住了,狼也就不会太猛。应该到得了。”
莱娜故意等皮尔的头上下跳了十二次,再回头看钟楼上的钟,已经模糊了。他们在动!你要是也像莱娜这样做,就能看出船在前进了。小船并不是仅仅随着巨狼起伏。杨纳士和野洛的确划得很快。喔,他们真是健壮。皮尔的眼睛避开海狼和水波,仍然盯着钟楼。汗珠从他带病容的脸上滚下来,但他很顽强,不能让晕船把自己制服了。
“到了,”杨纳士终于说,虽然别人都没有注意到。“野洛,再好好划十下,我们就到背风的沙洲了。加把油,孩子!”
划了十下以后,虽然还看不到什么,但大家已感觉到了。波狼的巨大威力在这儿似乎被击垮了。在这儿,很容易感到了船是在前进。
老师一声不响地爬回原位。正当他开始划桨时,一股激流和漩涡突然冲来。整个海像在膨胀。他们也随着升高了。整个海在上升。暗潮到了,开始涨潮了。
“涨潮了!”皮尔喊道。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划!”杨纳士狠狠地说。“干!拚命划!”
不到几秒钟,沙洲在前面海上出现了。皮尔转过身,站起来,抓住船边,伸长脖子,去看沙洲上的鹳鸟。
莱娜以为杨纳士会叫他坐下。但正相反,杨纳士说:“对了,站好,你觉得行了,就马上带锚跳下,跑上沙洲。然后去找鹳鸟。”
皮尔转过身,吃惊得张开嘴,怀疑地看着杨纳士。
“没错,”杨纳士说。“沙很硬。我上去过多次。涨潮的大狼现在正滚过灯塔,你有的是时间。”
船头划进了沙岸,在沙里搁了浅。皮尔带了铁锚跳下时,重重地摔了一跤。他抱着锚在沙岸上走了几步,把它抛下,然后看着杨纳士,希望得到鼓励和下一步指示。
“照我看,你有三分钟时间。三分钟以后,潮水会滚到这个沙洲。快走!”杨纳士说。
皮尔好像有点害怕。他转过身去,爬上沙坝,在沙坝上停了一下。“它们在这儿!在这儿!”他高兴地尖叫道。“是活的,可是已经淹到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