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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①(2/4)

黄震遐先生写得如此坦白,所说的心境当然是真实的,不过据他小说中所显示的智识推测起来,却还有并非不知而故意不说的一讳饰。这,是他将“法国的安南兵”糊的改作“法国的客军”了,因此就较远于“实际描写”,而且也招来了上节所说的是非。

我们去把住仇人的炮



血在心燃烧,

亚细亚勇士们张大吃人的血

你看敌人的枪炮都响了,

铁蹄践着断骨,骆驼的鸣声变成怪吼;

黄祸来了!黄祸来了!

恐怖呀,煎着尸的沸油;

十字军战士的脸上充满了哀愁;

人螓首变成狞猛的髑髅;

都死了;在亚细亚的黄人中,现在可以拟为那时的蒙古的只有一个日本。日本的勇士们虽然也痛恨苏俄,但也不抚中华的勇士,大唱“日支亲善”虽然也和主张“友谊”一致,但事实又和不符,从中国“民族主义文学者”的立场上,在己觉得悲哀,对他加以讽喻,原是势所必至,不足诧异的。

(苏凤:《战歌》。《民国日报》载。)

上帝已逃,鬼扬起了火鞭复仇;

我们向前线奔跑。





文学家”本上只同外国主休戚相关,为什么倒称“民族主义”,来朦混读者,那是因为他们自己觉得有时好像腊丁民族,条顿民族⑧了的缘故。

战啊,下个最后的决心,

…………

这实在是一个大打击。军人的作者还未喊他勇壮的声音,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是“民族主义”旗下的报章上所载的小勇士们的愤激和绝望。这也是势所必至,无足诧异的。理想和现实本来易于冲突,理想时已经了悲哀,现实起来当然就会绝望。于是小勇士们要打仗了——

果然,诗人的悲哀的豫好像证实了,而且还坏得远。当“扬起火鞭”焚烧“斡罗斯”将要开的时候,就像都那时的结局一样,朝鲜人杀中国人⒁,日本人“张大吃人的血”,吞了东三省了。莫非他们因为未受傅彦长先生的熏陶,不知“团结的力量”之重要,竟将中国的“勇士们”也看成菲洲的阿剌伯人了吗?!

我们的好像疯人,

野兽般的生番在故里蛮争恶斗;

我们去把血锈住贼的枪



雷电在上咆哮,

去,战场上去,

千年的棺材它凶秽的恶臭;

死神捉着白姑娘拚命地搂;

狼涛在脚下吼叫,

这德皇威廉因为要鼓“德国德国,于一切”而大叫的“黄祸”⑿,这一张“亚细亚勇士们张大”的“吃人的血”,我们的诗人却是对着“斡罗斯”,就是现在无产者专政的第一个国度,以消灭无产阶级的模范——这是“民族主义文学”的目标;但究竟因为是民地顺民的“民族主义文学”,所以我们的诗人所奉为首领的,是蒙古人都,不是中华人赵构⒀,张开“吃人的血”的是“亚细亚勇士们”,不是中国勇士们,所希望的是都的统驭之下的“友谊”,不是各民族间的平等的友——这就是骨的所谓“民族主义文学”的特,但也是青年军人的作者的悲哀。

杀尽我们的敌人,

但作者是聪明的,他听过“友人傅彦长君平时许多谈论……许多地方不可讳地是受了他的熏陶”⑨,并且考据中外史传之后,接着又写了一篇较切“民族主义”这个题目的剧诗,这回不用法兰西人了,是《黄人之血》(《前锋月刊》七号)。

我们的血在沸腾,

但我们且看这黄军的威猛和恶辣罢——

可怕呀,遍地的腐骸如何凶丑;

快上前,把我们的筑一座长城。

这剧诗的事迹,是黄的西征,主将是成吉思汗的孙都⑩元帅,真正的黄。所征的是欧洲,其实专在斡罗斯(俄罗斯)——这是作者的目标;联军的构成是汉,鞑靼,女真,契丹⑾人——这是作者的计划;一路胜下去,可惜后来四人不知“友谊”的要和“团结的力量”,自相残杀,竟为白武士所乘了——这是作者的讽喻,也是作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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