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盒七星已空空如也，拓实从chang椅上站起shen。从明天起又要找工作了。这是最烦人的。

他正低tou走着，一个球gun到了脚边，是个ruan式bang球。他拾起来一抬tou，见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跑了过来。“不好意思。”

男孩接过球，便回到他原来待的地方，哪里挂着一块“打鬼游戏”的牌子。

拓实将手插在口袋里，走了过去。那个男孩正在扔球，目标是拿着铁bang的红鬼的肚子，却没击中。他似乎还想扔，却被一个像是他妈妈的女子拖走了。

拓实走到卖球人那里。一百元五个球，买联票要便宜些，但他又不想常来。

他感受着球的手感，站到扔球的位置上。好久没握球了，他不觉间采取了扔曲线球的握法，那是他最拿手的投掷法。

他回想起以前站在投球位时的情形，瞄准红鬼的肚子轻轻将球扔了过去。他觉得应该会径直命中，扔出的球却画了一dao意想不到的弧线，击中了红鬼的肩膀。

“状态不行啊。”他自言自语着转了一下右肩，稍稍用心地扔出了第二个球。又没中，ca着红鬼的大tui偏出。

拓实脱了上衣，他较上劲了。

他想象对面站着接球手，对准想象中的接球手tao投了第三、第四个球，可依然一个也没中，用足力气投出的第五个球更是偏出了老远。

拓实跑到卖球人那儿又拿了五个球。这时，他才注意到有观众在看他。说是观众，其实只有一个人，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个子不高，瘦瘦的，tingjing1干，黝黑的脸庞和发型让人联想到冲狼运动员，T恤衫外面罩了一件连帽短风衣。

拓实本想说一句：“看什么看？”可看到那青年亲昵的笑容，便咽了回去。那人的眼神叫人联想起找到了主人的狗的眼神，令拓实很在意。

他开始投球，前两球都投偏了。风衣青年扑哧一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拓实没好气地问dao。

“不好意思。并不是有什么好笑，只觉得真是一成不变。”

“什么？”

“投球位、投法一直是这样。肘bu偏低，光用手腕在投。”

“对不起了。这不用你guan。”

真叫人恼火！可气的是，他一眼就看出了拓实投球的缺点，以前教练也没少说“拓实，肘又垂下了”云云。

第三球又打偏了，第四球也没中。拓实觉得越投越控制不好了。

“有些投手很怪，”风衣青年搭讪dao“对准本垒投失控，投牵制球时倒很准，大概是专心致志、肩膀放松的缘故。”

“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也有这样的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