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得好啊。”青年搭讪。

“好吧，再见。”

“你的事情我可不着。”拓实夺过领带，转就走。

青年拍起手来。“中了，名不虚传啊！”总算中了一个，拓实松了气，却不好意思再脸上显来。别人或许会以为是碰巧投中的呢。他走到卖球人那儿，又掏一枚一百元币，接过五个球，回到投球的位置。

青年转了转珠，轻轻摊开双手。“也不是早知，刚才看你投球时才想到。”

“洗洗还能用，扔了怪可惜的。你过的不是穷日吗？”

“什么？”

这次，一开始他就用投牵制球的手法来投，先背对着红鬼，倏地转，球便手。控制力简直与刚才判若云泥，球一个接一个命中，红鬼吼叫连连。

“到底是牵制球之王啊。”

拓实觉得不太对劲，可又没理由不相信他的话。自己在中球社时代的事情，这个素昧平生的青年怎么会知呢？

第九局后半局，两次局，领先一分，跑垒员在一垒——拓实在脑海中描绘球比赛时的情形，球场泥土的气息，拉拉队的呼喊声。

见最后一球也漂亮地命中了，拓实拿起上衣披在肩上，走到外面。

他的话叫人全然摸不着脑。拓实想，这小是不是脑有病？

“不能说盯上你，应该说在找你，老实说，找你可费劲了。因为线索只有屋敷这么一条，提示再多些就好了。没办法，我只要一直等在。”

一听“穷日”拓实心里便来气，可另一件事更加蹊跷。“你小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想吗？”

后传来了青年的声音：“你的事情我可全知，本拓实先生。”

这人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却令拓实耿耿于怀。投本垒时失控，投牵制时准确，不错，别人也经常这么说他。

“咦？”拓实停下脚步，看着那青年“你怎么知？”

“真要投的话，就那样吧，刚开始时肩膀不太适应。”

他猛地一转，对准红鬼的中心而不是一垒，将球投了去，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拓实抓起最后一个球，正要动作时，恰好与那青年四目相对。那青年没笑，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拓实挥了挥手便要走开，那青年却将什么东西送到他面前。定睛一看，是一条藏青的领带，正是他刚才扔垃圾筒的那条。

红鬼挥起铁“嗷”地大吼一声。命中了！

拓实了一气，看了一靶便转过，背朝红鬼站着。

“你刚才说牵制球之王，你怎么知别人都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