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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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年半(2/7)

过了一阵,要吉真的光顾了静代的店,回来后向聪报告。

每个月约有一个星期会去坝工地。一旦在那里混熟了,自然会有人替她介绍其他工地,她就A坝、B坝、C坝地打转,案应接不暇,收越攀越

我先生醉得东倒西歪,两发直,一脸铁青。他看到我在泪,就在孩们的枕畔盘一坐,开始破大骂:“你哭什么?老酒回来,你就故意掉泪给我看是不是!”我回嘴说,我辛苦工作

临别之际如此说。静代在听到她的收后频频称羡。

看她这副模样,酒馆的生意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赚来的钱,都全数给要吉代为理。此时,家里男主人与女主人的位置已经完全颠倒了。事后她曾经慨,错就错在这一

后来要吉甚至天天对她拳打脚踢,最要命的是,要吉的挥霍竟把全家人贫困的绝境。纵然聪有每月多达三万圆的收,却连买米的钱都拿不。孩学校里的家长会会费和午餐费也一再拖欠,更别提给孩买新衣服了。不仅如此,要吉还养成一喝醉就把睡着的孩叫起来动的劣习。

要吉开始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去当掉换钱,反正聪期间他可以为所为。到后来,连聪的衣服也一件不剩,甚至没有净衣服替换。从当铺换来的钱被他悉数拿去给那个女人——他才认识静代半年,一家人的生活就已变得如此窘迫。

从此,只要夫妻俩一发生争执,这话就会从要吉嘴里冒来。

她回家低声诘问要吉,要吉却大剌剌地说:“跟你比起来,人家静代好太多了。我迟早要跟你离婚,娶那个女人。”

那女人名叫胁田静代,是她学生时代的同班同学。有一天,她们偶然在路上重逢。静代的丈夫早死,自称在涩谷一带经营酒馆,并当场给了聪一张名片。学生时代容貌亮丽的静代,如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憔悴枯瘦,脸颊凹陷得像狐狸。

要吉的怠惰与日俱增,还变得会耍小聪明,连哄带骗地把钱拿来喝酒,而且一天比一天大胆。有时聪下班回来,却只见一对儿女饿着肚哇哇大哭,而丈夫要吉白天就门了,一直要到三更半夜才会带着满酒气回家。

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在自白书里说得很清楚。

如果聪忍不住质问,他多半会厚着脸回嘴怒吼。咆哮着:“老是一家之主,不是女用人!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喝酒!别以为你赚了一臭钱就可以回家摆脸。”

“那地方很小,五六个客人就满了。店面虽然破旧,不过供应的酒倒还不错。托你的福,她给我算得很便宜。”

起初聪觉得只是要吉的自卑作祟,多少还有几分同情。但渐渐地,她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于是夫妻间的角逐渐变多。要吉似乎为了赌气,一拿到钱,就非得喝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回家。而聪下班回来还得忙着煮饭、照顾孩。每逢去差的日,只好请邻居代为关照。

觉得,反正到哪里都一样是喝酒,当然是去便宜的地方好,况且这样还能帮帮静代,遂回答:“也好,那你就过去瞧瞧吧。”

十二多、将近一时,要吉回来了,猛敲大门。他们住的房只有两间四叠半大的房间,如今榻榻米也破了,到都是聪纸板修补的痕迹。她踩着破旧的榻榻米走下门泥地,打开大门。

知情的人看不下去了,把要吉轨的事偷偷告诉了聪。当她得知对方竟然是胁田静代时,当场愣住,气得要命。聪对透给她这一消息的人说不相信,想必当时的她一定一脸蠢相吧,她只是想在外人面前保持最起码的尊严。而没有冲去找那个女人兴师问罪,闹得人尽皆知,也是这个理。

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不幸了,忍不住掉下了泪。一想到孩的将来,她便恐慌得夜里连觉都睡不着。可天一亮,她还是得忙着用冰敷红,挤笑脸四拉保险。

“那我改天去捧个场好了,既然是你的朋友,应该会算我便宜儿吧。”说着,他斜看着聪

昭和二十几年二月的一个寒夜,聪正在酣睡的孩旁哭泣。她回家时不见要吉的人影,问孩,孩说爸爸傍晚便门了。

自己多少也该负责任,因为把那个女人介绍给要吉的,正是聪。那女人是她的老朋友。

“哪天有空,我去你店里玩。”

她甚至开始怀疑,外表懦弱的男人或许内心本来就潜藏着这暴戾之气。

回家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要吉。

3

“是吗?那太好了。”当时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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