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寓给她,现在又帮她开酒吧。可这些还远远没有完呢,以后波子还会在衣服啦、首饰啦等等上提出要求的吧。那个女人简直欲壑难填。而且住在赤坂这种地方,生活费也高,离青山、原宿、六本木以及银座又都很近,虽说买东西方便了,但却充满着价格不菲的高级货。即使日常生活的费用每个月也不会低于八十万日元。而且她又是一个爱奢侈的女人。"
"我在医院里工作了二十多年,现在每月的工资是二十二万日元。生活还根本谈不上宽裕呢。"
在楢林妇产医院埋葬了自己的青春、为楢林谦治奉献了自己身体的市子,此时此刻凄惨地喃喃低语着。她的侧脸透露了一个四十岁女人的疲惫,也呈现出逐渐衰老的迹象。
"只有二十二万吗?"元子惊讶地问。
"是的。"
护士长既羞愧又气愤地垂下了眼帘。
"实在太不像话了。工作了二十年…而且护士长在那家医院什么都得管,什么都得干的吧。"
"不知怎么搞的自己就这样了。我为院长先生忘我地工作,抛弃了一切个人欲望,也不结婚。以前的十多年来,楢林妇产医院的经营一直很艰难。"
"你牺牲了自己的一切,而且不正是你才将医院发展到现在这么大的吗?至少你也有一半的功劳啊。真没有良心,我觉得院长先生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一个老人带着狗走进了公园,他在这里转了转,瞟了几眼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中年女人又慢吞吞地走了。椅子上一个女人在哭泣。
"不管怎么说,院长先生现在不是很有钱吗?"
元子目送着老人走远后,对正用手绢擦着眼睛的中冈市子说。
"是的,现在医院很兴旺。"
护士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泣着,一边回答。
"院长为波子花钱花得实在太过分了。就这半年左右的时间,院长为她花了将近二亿日元。"
"二亿日元?为了这个女人?"护士长睁大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光是那家酒吧的使用权以及装修费就要六千万日元,还有为了招集优秀的陪酒小姐不得不付"预付金"给她们,也就是这些小姐们欠以前酒吧的钱、因陪酒小姐的责任而赊给客人的酒钱等,也不得不为她们付清。这点估计波子现在已经开始做了,如果看中的陪酒小姐越多,要付的数额也就越大。而且酒吧的经营资金必须始终保持在三千万日元左右。这样一来光酒吧的支出不就是一亿日元了吗?"
"…"
护士长惊讶得呆若木鸡,这些事情是她绝对无法想象的。
"购买赤坂的公寓也花了五千万日元不是吗?加上波子购买的奢侈品、她每月的生活开销,这笔钱估计在三千万日元以上。这样算起来总共也要接近二亿日元了。"
"…"
"波子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即使以后开店赚了钱,她也绝不会将钱还给院长先生的。相反,她会将每月的收入存起来,然后依旧向院长伸手要生活费。"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哪,简直不是人!"
中冈市子呻吟着说。冬天的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那头发已经开始枯萎,发质也变细变软了。
"是的,波子简直算不上个正常人,在银座的陪酒小姐中也是不多见的。今后她还会死乞白赖地向院长先生要钱的。"
"难道还不够吗?"
"她什么谎话不可以编哪。什么家乡的父母住在医院里需要用钱啦;如果不给因交通事故而受了重伤的亲戚寄钱的话,他们一家的生活将没有着落啦等等。这类借口要多少有多少。院长先生痴迷着波子,所以今后他还是会给她钱的。他对她的迷恋程度在我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那是中年过后才得到的恋情,延续时间一定会很长,而且谁劝都不会顶用的。另一方面波子对院长先生也不会轻易放手,因为对她而言那是不可多得的生财之道。"
中冈市子的脸色变得苍白了,那绝不仅仅是因为受了冷风吹拂的缘故。
"唔,护士长,妇产医院赚钱赚到可以让院长如此大手大脚地花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