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联方面作了答复。大意是：苏联方面希望以东京或莫斯科为谈判地，但是如果日本方面认为别的地方最适当，也可以同意其建议。

四月底，内阁会议据这项决定确定了全权代表团的人选。

“众所周知，苏联鉴于人们烈希望早日恢复同日本的正常关系，一贯主张调整两国关系。日前发表的莫洛托夫声明中也谈到了这一问题。人们都知，山首相在最近发表的声明中也赞成解决日苏关系问题。苏联方面考虑到这情况，认为双方为使苏日关系正常化而应采取的措施换意见是合乎时宜的。苏联方面准备为了将在莫斯科或东京举行谈判而任命代表。”

山内阁的对苏谈判就这样迅速地展下去了。

“调查敢情是在仿佛了蜂窝似的状态。”有末晋造到中久保那里去报告说。“正象去年年底我所说的那样，到现在为止一直受久我系冷遇的那伙人，都乘机反攻了；而调查自命为苏联通的那一伙人，也认为现在才是大显手的时候。他们正在拼命替久我先生打击山系。”

“说到打击，要采取什么形式呢？”

“哑！”

日本报纸在二十八日和二十九日分别报了这件事，还刊登了所谓“托姆尼茨基照会”的全文。照会的大意如下：

“可是久我先生不答应吧？”

政府得到苏联这样的确认后，在二月初举行的会议上决定采取举行谈判的步骤，并且复照说，谈判地以联合国本所在地，即以两国政府都有正式代表驻在的纽约为最适宜。

有末晋造说到“担保”时，意味长地加

“当然喽。外务省也没了面。也有人说这次的日苏谈判被渔业公司利用啦。还有人气愤地说：为了几万个罐竟把日本的领土换掉了。以我所在的特别调查来说，久我系的人就讲这样的话，正在策划反扑呢。”

“苏联驻东京原代表机构临时首席代表托姆尼茨基面山首相的照会，是正式表达苏联政府的意向的文件。”

“其中还有内幕呢，”有末晋造象解释似地说。“组成现在的山内阁的实力人，几乎全都是遭久我先生白的。以他们的境来说，如今再向国哈腰讨好也是毫无用的了。因为久我先生很受国信任。他们认为反正投靠国是办不到了，就企图同苏联拉关系，好让久我着慌。要不这样，他们这些人也就无法吧。这次的日苏谈判可以说是决定他们成败的一举。”

“说山先生是赤分吗？”

“常理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可是，不合常理的，才正是那里的常理。尤其被认为是久我先生直系的调查某成员，由于自命为国粹主义者，也正在企图把这次的日苏谈判彻底破坏掉。”

“其中一个理由，”有末晋造接着说“就是那个‘拉斯特沃洛夫事件’（“拉斯特沃洛夫事件”发生于一九五四年一月。松本清张就这一事件写过一篇专文，见《日本的黑雾》第二八五至三四二页，外国文学版社一九八○年版。——译者注），您也知，拉斯特沃洛夫是苏联代表机构的成员，他逃往国，在华盛顿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在招待会上，有个自称拉斯特沃洛夫的人讲了话，大意是说托姆尼茨基也是苏联的间谍。这伙人把这当作宣传材料，把包括山在内的主张日苏谈判的实力人全都说成是赤分的代理人。您等着瞧吧，奇怪的文件快要现啦。”说到这里他笑了。“每一次发生重大的事件，一定会现奇怪的文件。您记得吧，‘下山事件’（“下山事件”是一九四九年七月五日日本国营铁公司总裁下山定则被人谋害后抛在铁轨上，尸被火车轧碎的事件。事后反动势力利用报纸和广播散布谣言，企图使人相信下山是被日本共产党员和国营铁工会会员暗杀的，国营铁工会反对解雇的斗争因而受到挫折。见《日本的黑雾》第五十三至一四六页。——译者注）、‘松川事件’（“松川事件”是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七日松川附近的铁轨被拆掉一段，造成机车轨翻车、司机等三人死亡的事件。事后，日本当局诬控这是国营铁工会共产党员武田久等二十人的；在日本各界人民的烈抗议和压力下，日本最裁判所被迫于一九六三年九月宣判全被告无罪。见《日本的黑雾》第一四七至二一三页。——译者注）、‘帝国银行事件’（“帝国银行事件”是一九四八年一月二十六日东京帝国银行的十六个职员被骗服毒的事件。此案真凶与国占领当局细菌门有关。事后占领当局唆使日本检察当局诬控画家平泽贞通为凶手；至今平泽还关在狱里。见《日本的黑雾》第一至五十二页。——译者注）、‘拉斯特沃洛夫事件’发生后，不是都现过奇怪的文件吗？这次一定也不例外，可以担保。”

到了三月初，苏联方面主张在东京或莫斯科之间任选一，日本方面则表示谈判地以敦为最适宜。苏联同意了这个意见，于是决定了日苏谈判的预备会谈在敦举行。

一月二十五日，托姆尼茨基前往山首相私邸，把一项照会面首相。照会大致说，为了使苏日两国恢复正常关系，苏联方面准备举行谈判。

日本方面则认为“托姆尼茨基照会”仅由莫斯科电台发表是不够的，为了判明该照会是否反映苏联政府的真实意图，又训令日本驻纽约联合国的代表同苏联驻联合国的代理代表涉。结果，苏联驻联合国代理代表答复日本代表说：

谈判是唯一可以标榜的东西。幸好这方面他也得到了舆论的支持。

“原来那里的人尽是擅长于玩权术的。于是，在久我先生等人的授意下，就把以山首相为首的主张及早恢复的人都扣上了赤分代理人的帽。”

然而日苏谈判问题可以说造成了日本保守党的分裂。山系和久我系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了。山系主张早日与苏联恢复，久我系和光田派则认为只要领土问题和遣返人员问题没得到本解决，谈判是无意义的。

“光田外务相快要垮台啦。日苏谈判的面者不是外务省，也不是别的门，而是山左右的实力人。今后随着谈判的展，久我派的光田外务相大概就将越来越悬空，落在局外了。光田这个人嘛，本来就是个典型的外务省老官僚。这次他任外务相，立即把亲信全都安在重要职位上，以巩固自己的地盘。他正窥伺着下一任的总裁或首相的职位。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据我们看来，他确实面临着很大的危机哩。”

“说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