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到造纸总公司作了调查。于是乎,秘书中根本没有这个女子。海野辰平的秘书全都是男的。原口说,在福冈时,他有意识地跟海野辰平弯弯绕绕。他说,就是你海野,我也套你个措手不及,让你说出姓名来。”
“套出了吗?叫什么名字?”常务紧追不放。
“叫三泽顺子哟!”
“啊?”川北良策不由得往前凑“三泽顺子?”
“你认识她?”
“也认识,也不认识。就是咱们报社的职员嘛!”
这一次,大家的目光又一起转向了川北良策。
“她在资料调查部工作。有一次因为把一张找错的外国人的照片搬上了版面,我处分了资料调查部部长和整理部部长。当时,照片就是她找错的,她就是事故的罪魁祸首。”
川北良策总觉得三泽顺子跟海野辰平外出去福冈这件事不太可信。照理说,海野辰平叫出“三泽顺子”这个名字是不足为怪的。因为在夜总会时,就是三泽顺子把一瓶啤酒倒在了他的头上。后来自己又带着她,去向海野辰平赔礼道歉。海野辰平对三泽顺子的印象应该很深。是不是他在搪塞原口时,无意中说出了这个印象很深的名字?但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川北良策又似乎感觉三泽顺子跟海野辰平去九州福冈也不是不可能。
“喂,专务,原口说没说那个女子长得什么模样?”川北良策问。
“嗯,说了。嗨!原口那家伙,一见了女人就迷得不知自己眼睛长在什么地方了。但他说,这一次他可是长了眼睛,并且看得很清楚。”于是,专务大致把从原口嘴里听到的那个女子的相貌描绘了一番。
“没错!”川北良策在心里喊着:“就是三泽顺子!…”
川北良策知道三泽顺子已从报社辞去公职。如果原口说的是事实的话,那么,海野辰平很可能把顺子留在他身边。即使不留在身边,也可以安排在电视局。只要三泽顺子愿意,还可以把她安排在重新创办的报社里。就是把她安排在别人不清楚的单位里也说不定。这些都是他始料不及的。
川北良策等会议一结束,就急忙翻阅自己的通讯录,往三原真佐子的公寓里打电话。
“哟,你问顺子吗?她在我们店里上班。”三原真佐子的回答,又一次使川北良策大吃一惊。
在夜总会大厅里,即兴演出开始了。有外国人父子俩演出滑稽杂技。因为是无声的表演,为了让人们发笑,动作中尽是些插科打诨的东西。表演中,年纪大的男演员被他那二十七、八岁的儿子无情地“殴打”一脚就踢出去好远。
观众席中一个男客对他身边的女招待三泽顺子说:
“听说这父子两人闯荡在各国,生活也很不安定呢。”
“是啦,他们这种表演有什么意思!”一个女招待插话说。
“无忧无虑地在各国闯荡闯荡也不错。既可以挣到钱,又饱览了各国风光,真是大开眼界。这样的好事还碰不上呢!”
“呀,哪里哟!他肯定有家有妻子。他的儿子说不定也有小孩,他们也希望全家团聚、安居乐业哟。”
男客人好象很同情父子二人。这个人虽然也是一个一流公司的某部部长,在公司的工作也许很顺心,并且还会有一个安定的小家庭。但是,谁又能保障他在人生的道路上没有烦恼呢?即使公司方面经营很稳定,也难说他在社会中,在其他方面以及待人接物中不会陷入困境,而没有迷茫和失望的时候呢。他也只能希望满足于过安定的日子。
三泽顺子还不习惯夜总会里的生活节奏。她只是默默地坐在客人身边。她能做到的就是:看见客人要抽烟,她就麻利地点上火;客人们劝她喝酒,她就陪着客人抿上一小口。至于客人们跟她逗趣开玩笑,她就红着脸笑笑,还不会说俏皮话,花言巧语地与之周旋。
三原真佐子对三泽顺子很关心,她总是袒护着自己的老同学。也是她请求经理答应让三泽顺子进了夜总会的。她经常在经理面前说:
“三泽顺子是个生手,不要太难为她。”
当然,三泽顺子的收入还不高,也只占真佐子这样走红了的女招待收入的一半还不到。然而比她在报社的收入也高出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