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原来如此。”科长热心地望着表格。
“不过。去了北海道,可算是惊人的意外。不正和九州的位置相反吗?”
“可不是,真是意外。”三原的确是这样想。
“这些话都是真的?”科长托着面颊说道。
“安田这个人很精明仔细。看样子不会当面说谎,我看是真的。”
“不过,也有必要核对一下他的话。”
“是啊,应该核对。就托交札幌警察署,调查一下到车站迎接安田的双叶公司的人,并且调查一下旅馆吧。”
“好的,就这样办。”
三原正要从椅子上站起身,科长连忙止住他。“还有,安田的家属怎么样?”
“啊。有太太,可是因为肺部有病,在镰仓分居疗养。”
“对了!昨天已经讲过。你说,是不是就因为他经常到镰仓去,所以才发现了那四分钟的空隙时间呢?”
“是的。今天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打长途电话,询问太太的病情。”
“是吗?她一个人住在哪里?”
“她是一个人住在阿佐谷,不过有两名女仆陪伴着。”这是三原调查来的情况,说出之后,科长考虑了一阵,没有再讲什么话。
三原给札幌中央警署打了一封长电报。回电大概要在明天甚至后天才能到。他对于回电并没有多少期待。因为安田绝不会目露马脚地轻易说谎,他不是那种使人有机可乘的人。
三原觉得闲得无聊,也许是内心的某一处对于回电还多少有些等待。这样一来,就难以言状地感到焦燥。
突然间,一个念头涌了上来,也许是这种心理在作怪吧。
心里有个若隐若现的疑问:“到底有没有安田的妻子这个人,真正在镰仓养病呢?”
安田的妻子大概不会同这次事件有关。但是,自从发现了那四分钟的问题后,三原的内心始终想念着这件事。安田找到了那四分钟,难道真是由于经常前往镰仓,探视所谓妻子的人吗?那个人会不会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外的人呢?妄田自称前往北海遣,他一定有适当的证据。而且,就是用旁证来证明,看样子他也有把握。但是,他说太太生病卧床疗养,我怎么能够一听此事就表示信任呢。越是平凡可信的事,就越容易生错觉。看他讲话那样子,这里还是有研究之余地的。
“危险,危险!”三原自言自语,提醒自己。
向科长的办公桌望过去,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丢了,不见人影。三原在拍纸簿上写下“去镰仓”三个字,放在科长桌上,便出了警视厅。现在到镰仓去,回来的时候要入夜了。
在东京车站的名店街买了一批水果。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当作探病的礼物。
到了弟十三号月台,乘上停在月台旁的火车。现在一看,由于十四号月台旁还有车,所以根本看不到第十五号月台。
“能找到四分钟的空隙,可真够细心。”三原重新想起这什事。仍然说得这绝非偶然,而是安田安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