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莫勒翁命令道。
纪尧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吩咐。
莫勒翁翻着纸堆,看看一些文件和档案。他看到一把勃朗宁手枪,便拿起来检查,并用两分米刻度的尺量着枪管。
“这是一把七响勃朗宁手枪,”他说“是7。65毫米口径的。”
“是7。65毫米口径的。”纪尧姆肯定地讲。
“那么与那把响了两次、杀了拉斯科老头和伤了埃都因警探的枪是同一口径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纪尧姆叫起来“从买了这枝枪以后我就没用过它,有五六年了。”
莫勒翁退下弹匣,里面少了两颗子弹。
警长强调说:“少了两颗。”
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手枪:“不管你怎么说,先生,我看枪管内还留有最近的火药痕迹。专家们会下同样结论的。”
居斯塔夫·纪尧姆好像困惑不解。他认真想了一下,耸耸肩膀:“都是没头尾的事,先生。你可能会有20条对我不利的证据,可这改变不了事实。反过来讲,假如我有罪,写字台里也就不会放着士的宁,书桌里也不会有这把少了两颗子弹的手枪了。”
“你怎么解释呢?…”
“我什么都不用解释。凶杀好像发生在凌晨1点钟。而我的园丁,阿尔弗雷德,住在离车库仅30步的房间里,刚才他还向我肯定地讲我是快11点时回来的。”
他站起身,向窗外喊:“阿尔弗雷德!”
这是一名害羞的园丁。他在讲话之前总要一遍遍地摆弄他手中的帽子。
莫勒翁很不耐烦:“快说吧,你主人开车回来时,你听没听到?”
“天哪!这要看情况了,有些天…”
“可那一天呢?”
“我不太肯定,我想…”
“怎么!”纪尧姆喊道“你不肯定?…”
莫勒翁拦住他,走近园丁,语气严厉地问:“别拐弯抹角,作伪证会对你很不利的。讲出事实,简要地讲,那天晚上你几点钟听到汽车声音的?”
阿尔弗雷德又摆弄了几下帽子,咽口唾沫,吸吸鼻子,终于低声答道:“大概1点15分左右,或许1点30分…”
他刚刚讲完这话,一向平静、愉快的纪尧姆把他推到门口,然后朝他屁股踹端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今晚再找你算帐!…”
之后他突然又好像放松下来,走到莫勒翁面前,对警长说:“这更好,随你便吧。但我警告你,别想从我口中掏出一个字,你怎么处理都行。”
他妻子哭着扑进他怀里。他跟着莫勒翁和维克多来到“陋屋”
当天晚上,多特雷男爵和居斯塔夫·纪尧姆在刑警处被移交给预审法官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