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吧，老兄，你以为自己在给谁打电话？”

“这钥匙，您从哪里来的？”

“喂…喂…”

电话里有人发问，声音似乎很远：

“我有失检，再一次请您宽恕。反正事情已经过去，您大概不会怨我吧？”

“我是珀苏…珀苏…”

拉乌尔请她坐下。他情温厚和蔼可亲，能尊重人，这就使她放心了。不过，她的面依旧苍白。她的双，廓优，显得鲜，像小孩似的嘴，不住地扇动。然而，她的神情充满了信心。

“好。比如，帕

“当然给你喽！”

他微微一笑，想逗她乐。接着，他去打开了一个品柜，取一盒饼和一瓶甜酒。

“等一会儿…我全会告诉您。”

“拉乌尔爵。”

“嚯！警长的鼎鼎大名，如雷耳，可我三生有幸，从来不认识你嘛…”

“咱们不要得太晚了，”他说“我想快儿搞清楚一切情况。但是，小，我敢断定，您从早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吧，肯定饿极了。”

“这正是鄙人的称呼。但我向你肯定地说，拉乌尔和你并不认识。”

“哎！您多！您来这儿的目的，跟我想的不是一回事。这就太遗憾啦。您到这儿来找我，会不会像很多人到柏克大街去找歇洛克-福尔斯，抱着同样的目的？

“您不必过于张！张是没有一儿好的。小，鼓起勇气来吧。你既然前来找我帮忙，那就用不着前怕狼后怕虎了。小，您是从农村来的吗？”

“是呀，我是今天清早离开家的，傍晚到了黎，立刻乘车来到这儿。大楼门房以为您不在家，把您的寓所号码告诉了我。我了您的门铃，却无人开门。”

…还来儿蜂？对，您的嘴那么好看，一定吃蜂。我的厨房里有上等蜂，我去给您拿来…”

“对不起，朋友，我刚巧从剧院回来。”

“嗨哟，请您讲得明白吧。”

“也许如此。不过，拉乌尔使用其它的名字时，就会认得我了。”

“真巧！”对方兴地说“我打电话给你，正好碰上你。”

“那好！不过，除了几块巧克力，我还有其它吃的东西。我去给您拿来，随后咱们继续谈，好吗？说实在的，您真年轻…还是个小姑娘，我怎会把您看一个太太呢？”

“不，我在您桌上发现了几块巧克力。”

“不会。”她说。

“这真叫我兴。”

他正要去厨房，电话铃响了起来。

“从一个人上偷来的。”

“别开玩笑啦！咱们一起作过多次侦缉工作啊！‘帕卡玻璃’案啦，‘镶金牙的人’案啦，‘12个非洲女人’案啦…咱们每一次都手到擒来，稳胜券。”

“此刻你在家吧？”

“你怎会不认识我？我是警察局的珀苏…警长…”

“我随后会告诉您的。”

“你到底是谁呀？”

他叹了一声，说：

“是什么人呢？”

“快问吧！”

“确实没有听来，老兄，直到此刻…”

“给谁，我吗？”

“好，说实在的，我应当先问您叫什么名字，才给您拿吃的，要不要果酱？…

“奇怪，”他低声“半夜还来电话…对不起，小。”他拿着听筒，轻声地说：

“请您原谅，”她语无次地说“我的神智也许不太清楚…但我明白自己的境。发生的一些事情简直不可思议…可能还会发生其它的事，使我到恐惧…我不知什么缘故，总有一预。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不幸的事一定会发生。唉，天呀…实在可怕…我太苦恼了！”

“是的，佣人请假了，我又到餐馆吃饭去了。”

“我可不认识你呀。”

请说说吧，小，把全情况都告诉我。我会衷心地为你效劳。请说吧。”

“我也一样兴。”拉乌尔说“不过，有事儿，一儿小事，我想问问老兄，行吗？”

“嗯，是的。”拉乌尔回答。

她困乏地用手摸了摸脑门，似乎打算赶走压在她心中的烦的念。拉乌尔很怜悯她的境，就笑了笑，希望她平静下来。

“所以，”她说“我不得不使用这把钥匙了…”

“当然喽。”他用幽默的吻说。

“怎么回事，我是谁，你还没有听来？”

“请问，您如何称呼呢？我该知…”

“是你吗？”对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