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的。”冲陆一平道:“陆哥,你不会联手‘田姐’算计我吧?”
陆一平道:“那可没准哟!”
陆一平这句话说得方芳、田英笑出声来。
方芳对陆一平感觉满意,果然风流倜傥,潇洒举止,与众不同的气质,待人随和的风度,而且幽默风趣,善于调解气氛。刘景洋说此人俊雅洒脱, 直爽坦荡,一丝不假,心中已有三分欢快,冲田英道:“ ‘田姐’,待会你让‘行办’给陆哥送张办公桌来,顺便再领一套办公用品回来。”
田英抬起头“办公桌送来搁哪屋呢?”
方芳略一迟疑“放咱俩这屋吧,”用手一指两桌子的齐头“这么一横,不是挺好的嘛!”
田英看看方芳“这么不妥吧?放在这屋的话,这屋就显得窄吧了。 那屋正好是四张办公桌的地方,老段那还打着孤单,正好对桌。”
方芳一挥手“陆哥这么年轻,跟那三个老人家掺混啥,就放这屋吧。”
田英偷眼看一下方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心道:“ 不会是借着刚才那热呼劲,心有想法了吧?这个陆一平瞅着还真顺心顺眼的,挺有男人味, 不会是小心眼里藏着点古怪精灵吧。人家那三个人刚刚四十多岁, 怎么成了老人家了呢?”
田英爱说爱闹,但也不敢擅说猜疑,出门张罗去了。
陆一平见方芳是个干练的女人,心情放松许多,一边等着“行办”来送办公桌,一边与方芳谈些大众话题。不接触时,心里只惦着方芳的美艳, 以为方芳是个騒兮兮狼张张的妖冶女人, 没想过方芳会有什么让自己倾慕的地方,大概似冯秀秀、秦良玉般的一个让人奢望的漂亮脸蛋罢了。 通过见面与谈话,发现自己错了,起码因刘景洋的话而在脑海里的假设是错的, 方芳不仅清爽可人不逊于凌花,更多一些清雅,赏心悦目中更多心花浪漫,使人怦然心动。 其才华横溢,不输于杜丽娜而让人心悦诚服。虽然方芳与杜丽娜所学专业不同, 但大部分见解异路同途。
方芳说她毕业于轻纺化工大学本科,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华奇集团。
陆一平点头,怪不得,方芳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比杜丽娜还多两年。
俩人的区别在于陆一平侧重于营销方面,而杜丽娜正是此专科,直接的让陆一平接受一种教诲。直观通达。方芳是凭自己的认知而理解着, 与陆一平是一种探讨性的,并且方芳还不能在陆一平的理论加实践的说法中有所超越, 有时不得不承认陆一平的高明之处,她不是营销方面的特长, 自然要在感觉上输于杜丽娜。尽管心中有一个简单的对比性评价, 陆一平还是认定方芳是个才女,或许在阅历方面不如杜丽娜,在见解中不如杜丽娜领悟的更深刻一些。 环境的不同,见地自然不同。
方芳在劳资处签字接收时曾见过陆一平的简历,学业九年,按正常理论而言,一个初中生而已,并且大部分学业是在十年浩劫中完成, 看其毕业成绩,一般般,与自己的文凭相比,相差悬殊,应当说不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无非是聪明着的能说会道,是个社会人。
俩人初聊几句,感觉不错,再细聊下去,谈及到越深越广的社会范畴之类的相关话题,方芳大吃一惊,肃然起敬,忙收起轻视,认真看待, 再聊些话题,方芳不仅仅是认可了,而是有种不能不佩服的心态了。
方芳发现陆一平之学问,绝不是学历之水平,见解与众不同且新奇,挑剔与批判,大都是大众所推崇与歌颂的,所倡导的,往往是另辟稀径, 但又不超脱,有强烈的主观意识,但又承认客观因素的存在与影响, 尤其是谈到商业企业营销方面的话题时,是受过高人指点。
方芳归纳了一下陆一平,确定陆一平在华奇集团仅此一人,就连自己一向恃才清高,对某些事也没有陆一平如此解析过。面对现实,有着无奈的思绪,对未来,有着执着的追求与渴望,谈到感触之处,他一样是紧锁双眉, 向窗外眺望,似在想往和思念着什么,再或是迷惘着。
方芳望着陆一平,看向窗外,勾起了内心深处的从不表露而埋的极深的秘密。
“你孤独吗?”方芳问。
陆一平淡淡而又有着一缕幽怨地道:“事实上我并不孤独,按理说不应当孤独,而真心地讲,我正孤独着,也许比任何人都寂寞。天地之大,人如此之多,谁会知道谁笑容的背后是无尽的伤感与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