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自己混没了,竟怨南虹儿对他管教不严,伺候不好他, 不然能找‘小姐’吗?喝点小酒就把南虹儿打一顿。南虹儿小巧纤弱,根本不是公冶川的对手,总是吃亏。
公冶川手上分文皆无,无力做什么买卖, 南虹儿手头就那么点扫地挣的钱,还得维持温饱呢。
公冶川手头没钱,买不起酒喝,就蹭酒喝,在楼区乱转悠, 看着有人喝酒,赖达地粘粘忽忽蹭上一顿。人家一生气,把他灌醉了,扔到小区门口没人管,全都回家了。
有人送信给南虹儿,说公治川醉卧小区门口无人管,也不知和谁喝的酒。南虹儿忙到小区门口来找公治川,忍不住埋怨几句。
公冶川见有人围着,老羞成怒,仗着酒胆,打起南虹儿来。
南虹儿怕他是一方面,但善良还是主要的,俩口子过日子, 总得要将就他,怎能与他见识,边挣扎边避闪。
公冶川以前常打南虹儿,经常是打的南虹儿哭跑到街上,人们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没几人愿管这事,反正打的是你媳妇,丢丑的是你俩。
没长心的看热闹,长心的说几句风凉话,稍有一点慈悲的,拉拉偏架,别让南虹儿吃太多亏。
陆一平不知就里,良心发现,愤怒之时把公冶川收拾了一顿, 想为这有个好听名字的女人出出气。
公冶川一副愁苦相,南虹儿泪水涟涟。
陆一平看看南虹儿,瞧瞧睡在一旁的漂亮女孩,从仅剩的三百元里点出二百元递给南虹儿“南虹儿,你明天去旧物市场,给公冶川买个‘倒骑驴’,据我所知,买一个‘倒骑驴’一百三十多块,剩下的钱买点泡沫和装饰布,让公冶川去拉个客人或东西什么的,听说一天能挣二十多块,多的时候三四十块呢!”
南虹儿望着钱,都不知道陆一平姓什么叫什么“ 大哥, 这怎么好拿你的钱?”
陆一平一笑道:“你可别管我叫大哥,从公治川那论,你是大嫂呢!我叫陆一平,在清欠办,你叫我一平好了。接着,谁都有为难着灾时候, 我这叫富时施舍半块饼,穷时为求一饱餐。”
南虹儿道:“这样吧,算我借你的,等公冶川跑出活来还你。”
陆一平道:“南虹儿,你钱多时就还我,还不上呢,就拉倒吧,就当我少抽两条烟,少打几回车。不够呢,再去找我,有闲钱我还帮你, 没闲钱也就没办法了。”
南虹儿接过钱“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啥叫闲钱啊!你可别说让我开心的话了。”
陆一平笑笑没说什么,冲公冶川道:“咱哥俩第一次打交道, 我怎么说你呢?我想,你可能没有我的经历,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可我从来没想过歪门邪道,话又说回来,你总得量力而为之吧,兜里有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你家啥现状你不知道吗?你瞧瞧你家,这是个家吗?再看看南虹儿,那一脸菜色和小身板,一搭眼就知道是缺乏营养,这孩子,应是个漂亮的小丫头,跟人家孩子一比,那是苗条吗?那是咱给孩子做的孽,给饿或苛待的。你为人父,就这么养活老婆孩子吗?丢不丢人?要是我,早尿泡尿浸死得了。谁知你怎么想的。”
公冶川理屈词穷,不敢乱说。
南虹儿看看陆一平,有了仗义,冲公冶川道:“ 象人家有闲钱,玩个‘小姐’啥的图个潇洒,咱也不说啥,谁让咱伺候不了自己男人了。 可咱们穷的‘叮当’山响,肠子闲一半,你图的是哪门子乐呵呢?不就是乐呵那一小会吗?别说是五十、一百的,一块钱也不值呀!”
陆一平道:“公冶川,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你对南虹儿不满意,但南虹儿说的对,咱家没那闲钱,扯那犊子干啥,何况咱家还有个媳妇, 就是没个媳妇,能憋死吗?就算南虹儿不顺你心思,总比那些‘小姐’安全吧。一旦惹上病,你用啥治病?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而且严重一点说,你那小牛‘刷’地下便让人割下去喽!”
南虹儿‘噗哧’一声笑出来,羞红着脸道:“那可不,有多少烂没了的。”
公冶川眨巴两下眼睛“没那么严重吧?”
“就算没那么严重,也差不多。”陆一平冲南虹儿道:“南虹儿,你给我看着他,发现他再有一回上洗头房什么的,告诉我,咱俩把他按倒就割了去, 扔外头喂老猫去。”
公冶川嘿嘿一笑“一平老弟,你放心吧,只要你嫂子伺候好我,我保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