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一平已失往日风采,动情落泪,把陆一平搂到怀里,象个母亲哄慰孩子般道:“小红去了,大家都伤悲,但活着的人,只有选择坚强,这样小红才能长笑于九泉之下。我知道你是因一时气结所致,好在极时调整过来,没留下后遗症,就好好地活着吧,给所有关心你的人一个惊喜,只要站起来,就是男子汉,为了方芳,你也要站起来。俊英,你说是吧?”
史俊英点点头:“一平,二姐说得对,为了方芳、杜丽娜,为了大姐、二姐、冉冉、康娟,对,还有迟丽丽。” 史俊英一指坐在一旁像个受气包的迟丽丽“坚强就是金钱,有了坚强,一切都将好起来的。”
迟丽丽已开始反省自己的失误,觉对不起陆一平的重托, 又哭起来。“一平,都是我不好,心眼太窄太小,没转活卤子,让梁小丫跟袁圆给算计了。”
陆一平冲众人道:“大姐、二姐、俊英,丽丽姐太老实了,这不是她的错,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在管理上过于简单化了,太自信自己的能力所致。第一次经营公司,没有经验,若是极时调整部门,即使多一些成本,若具备互相制约和监督机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也是自己顾念个人亲疏关系,太做累丽丽姐了,当然,初有事业当了大老板,心态难免世俗些,给梁小丫创造了机会与特权,但可以肯定一点,梁小丫与袁圆是两回事,丽丽姐心计不够,自然要受算计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们可别欺负她呀!”
钱灵笑着道:“死小子!这是哪里话,丽丽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呐!”
史俊英白天上班,不顾肖和平的反对,晚上来替换一平母守着陆一平。
肖和平猛传史俊英,似有天大的担忧。陆一平见自己已经好转,不日就将出院,告诉史俊英不要再来了,这里有钱灵、李玉珍、迟丽丽,等出院时再通知她。
史俊英看陆一平在自己的感召下,已从马小红的悲恸中与对袁圆的抑愤中调整了心态,不会再出现大的反复,同时也看出李玉珍对陆一平疼爱非常,关心超过任何人,钱灵对陆一平的也非同一般,尤其陆一平一见钱灵, 如见自己。有这俩人在身旁,相信陆一平很快就会出院,放心地回了家。
冉冉惦念陆一平,又来看望陆一平,偷偷告诉陆一平,她已找熟人做了B超,是个儿子。
陆一平淡然道:“那是你的儿子,与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没注意,让你利用了。”
冉冉也不争辨“只要是咱俩的孩子就好,我要让他姓陆。”
陆一平虽是病体虚弱,仍翻身坐起来,态度坚决地道:“我不同意,我也不认这个孩子,让他姓冉吧。”
冉冉重复着之前的意思: “姓冉姓陆姓初都不重要 , 重要的是咱俩的骨肉。”
李玉珍让迟丽丽把公司整理好,一切事情待陆一平出院后再说。
迟丽丽回到公司,把公司重新收拾好,在门上贴上暂时停业的纸条。法院来过几回,迟丽丽把钱灵、李玉珍找来。
李玉珍与东城法庭的庭长认识,把情况说了一下,庭长遂做十几个厂家的工作,劝他们回去等上几天,等陆一平出院后再说。厂家人没办法,只好表示再等几天。
陆一平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被钱灵、李玉珍接回了A18栋家中。钱灵为陆一平付了二万块住院费,又与李玉珍、史俊英分摊了三千多块的招待费等。
陆一平在家休息两天后回到智慧公司。 陆一平不懒帐,按法院判书上的实数算帐,加上赔偿金等,总计二十八万余元。
迟丽丽打开金柜,从里面拿出五万元现金来。
方芳走时留下二十万元,兑圆圆大酒店时花去八万,成本几乎一点未收回来。孟宪君当经理时有盈余,但仅仅是补上袁圆经营时的亏空而已。袁圆慌忙兑店后,去了结必要的帐外,还要支付一干人等的工资,细算帐实赔八万元。料理马小红的后事,陆一平花了近七万元,此笔款子剩下五万元整。袁圆不知道这金柜里有这么多钱,认为顶多千八而已,开金柜又挺费劲。因此弄开迟丽丽、陆一平的抽屉,又拿走百十块现金,心满意足了,若是知道这里面还有五万元现金,敢把金柜拉走。
陆一平把五万元钱给了中兴公司,尚欠一元三角整,中兴代表大方地言称不要了。陆一平哈哈一笑道:“这又何必,我五万块钱都不在乎,还在乎你一块三毛钱吗?既然你们中兴已经把帐都算到元、角地步了, 我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做,省着回去交不了差不说,还说我陆一平欠你一元三毛钱,好大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