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撒谎?如果我不是肯定你一开始就在这里,我就不会当着你的面打电话。”
“我在上面。”
“那么,你都听见了?”
“是的。”
“也看见了?”
“是的。”
“那么你看见我在受刑,听见我在叫唤,你没有做出任何事情来保护我,使我免受痛苦,逃脱死亡!”
“没有,因为我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我一直怀疑而不敢接受的真相。”
“什么真相?”他更加大声地重复着。
“关于你出卖同伙的真相。”
“你疯了,我可没有出卖。”
“啊!别抵赖。的确有一部分事实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的意思,以及他们所要求于您的。但是他们想向您索取的秘密,就是叛国的秘密。”
埃萨莱斯耸耸肩膀说:
“叛国是指背叛自己的祖国,我又不是法国人。”
“您是法国人,”她喊道“您要求加入法国国籍,您已获得法国国籍。您在法国娶了我,您住在法国,您又在法国致富。那么您背叛法国就是叛国。”
“那么,这是为了谁呢?”
“啊!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多少年来,上校、布尔赖夫以及您所有的同伙,你们干了一番大业,这是他们说的,现在你们为共同事业创造的财富而争吵,他们谴责您想独吞这笔财富,而又想保守这个不属于您的秘密。我觉得这件事比叛国更肮脏更卑鄙…,我不知道这叫偷还是抢。”
“够了!”
埃萨莱斯用拳头捶着椅子的扶手。柯拉丽并不胆怯,她说:
“够了,您说得对。我们之间的话说得够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您打算逃跑。这就是自白。警察局使您害怕。”
他又耸了耸肩膀说:
“我什么都不怕。”
“那好,您走呀。”
“是的。”
“那么,话就说到这里,您几点钟出发?”
“就走,中午时分。”
“如果被人抓住呢?”
“人家不会抓我。”
“可是要是有人抓您呢?”
“会放了我。”
“至少要进行调查,要吃一场官司吧?”
“不会,事情将无声无息的结束。”
“您希望…”
“我肯定。”
“上帝听见您说的!毫无疑问,您将离开法国-?”
“有可能我就离开。”
“也就是说?…”
“两三周以内。”
“请提前告诉我日子,以便我最后放下心来。”
“我会预先告诉你,柯拉丽,那是为了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为了让你同我在一起。”
“同您在一起!”
他狡猾地笑了笑。
“你是我的妻子,妻子应当跟着丈夫。你知道,在我们那里,丈夫对妻子拥有一切权利,甚至可以叫她死,而你是我的妻子。”
柯拉丽摇摇头,以一种无比蔑视的口气说:
“我不是您的妻子,我对您只有仇恨和厌恶,我不愿再见到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您怎么威胁,我也不会再见您。”
埃萨莱斯站起来,弯着腰,全身颤抖地朝柯拉丽走过去,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