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炉火面前

柯拉丽妈妈！柯拉丽妈妈隐居在这幢房子里，强盗们袭击了这里，上尉也莫名其妙地赶到了这里。

他立刻想到——可能，至少有一个谜团解开了——她也是走小路来的，她从台阶进入室内，是她把门打开的。然而她怎么能打开呢？特别是她来干什么呢？

一连串的疑问闪过他的脑海，但并不急于寻找答案。柯拉丽神思恍惚的脸庞使他怦然心动。这时下边又叫了一声，比第一次更惨。她看见受害者的脚在通红的炉火前挣扎。

然而这次，上尉只注意着柯拉丽，而没有急于去救援。他决定与柯拉丽保持一致行动，一动不动，专心地静待时机。

“停！”那tou子命令dao。“后退。受够了吧？”

他走向前去又说：

“喂，我亲爱的埃萨莱斯，你感到怎么样？你对这个故事满意吗？要知dao，这还只是开始。如果你不说，我们最后就要真正采用大革命时期用火焚脚的方法，执行者就是我们。那么，说定了，你说不说？”

那tou子骂了一句cu话。

“嗯？你想说什么？你拒绝？你这顽固的家伙，你难dao没看清形势？或许你还存有一线希望？什么希望！你疯了。准会来救你呢？你的仆人？那些看门人，贴shen男仆和总guan都听我的，我给了他们放了假，他们都赶jin走了。女佣人？女厨子吗？她们住在房子的另一tou，你自己说的，她们一点也听不到这tou的声音。那还有谁呢？你的妻子吗？她也睡在离这间房子很远的地方，她也什么都听不到。你的秘书西蒙？他刚才给我们开门的时候，就被捆上了。而且也将如此这般chu1理，布尔顿夫！”

那个扶着椅子的大胡子站起来问：

“什么事？”

“布尔顿夫，把秘书关在什么地方了？”

“关在门房的屋里。”

“你知dao夫人的卧室吗？”

“知dao，您曾经指给我看过。”

“你们四个人都去，把夫人和秘书带到这里来！”

四个汉子从柯拉丽呆着的地方下边的门出来，他们还没有走远，那tou子就急忙俯shen到埃萨莱斯shen边说：

“埃萨莱斯，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这是我的主意。我们利用这个机会谈谈。”

他把shen子弯得更低，说话声很小，以致帕特里斯都听不清楚。

“这些人都是蠢驴，我随便找来的，我只对他们透lou了我计划中很少的一些情况。只要我们，埃萨莱斯，我们两人谈妥就行了。你不愿意说，这样会有什么结果，你很清楚。好啦，埃萨莱斯，你不要顽固，不要同我耍花招。你已shen陷囹圄，你不能不服从我的意志。你与其这样受苦，还不如明智一点接受和解办法。一人一半好吗？我们和平解决，平均分pei来解决。把我的一半给你，把你的一半给我，合在一起，我们就取得最后胜利了。谁知dao对手们是不是也将扫平为他们设置的一切障碍呢？因此我再说一遍，平分秋色。回答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把sai在埃萨莱斯口里的东西抽出来，侧着耳朵听。帕特里斯这回没听到受害者说什么。可是那tou子立刻站起shen来变得恼羞成怒了。

“嗯！什么？你给我什么？真是的，亏你说得出口！这样的建议给我！给布尔顿夫或他的伙伴还差不多。他们会理解的。可是我？我？我是法克西上校。啊！不行，乖乖，我的胃口比他们大，我！我同意平分秋色。等到秋天，决不！”

帕特里斯一字一句都听得明白，同时他也留神到柯拉丽妈妈，她的脸忧伤得变了形，说明她也听到了。

上尉又看了看受害者，bi炉上的镜子照见了一bu分。受害者穿着pei有饰物的丝绒睡袍和一条栗色法兰绒ku，年纪约五十来岁，tou全bu秃了，脸上油光发亮，鼻子fei大弯曲，shen邃的眼睛嵌在nong1眉下边，面颊zhong胀，chang着一脸灰白胡须。帕特里斯还从bi炉左侧第一和第二个窗hu之间挂的镜子里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张坚毅、有力的脸，同时极富表情。

“一张东方人的脸，”帕特里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