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把它的余生消磨在荣誉军人院中,我却不知道了;可
是我想它以后是干不了什么了不起的活儿的了。我不知道后来究竟是哪方面战胜的,也
不知道这场大战的原因;可是后来这一整天里我的感情就仿佛因为目击了这一场战争而
激动和痛苦,仿佛就在我的门口发生过一场人类的血淋淋的恶战一样。
柯尔比和斯班司告诉我们,蚂蚁的战争很久以来就备受称道,大战役的日期也曾经
在史册上有过记载,虽然据他们说,近代作家中大约只有胡勃似乎是目击了蚂蚁大战的,
他们说“依尼斯·薛尔维乌斯曾经描写了,在一枝梨树树干上进行的一场大蚂蚁对小
蚂蚁的异常坚韧的战斗以后”接下来添注道——“‘这一场战斗发生于教皇攸琴尼斯
第四治下,观察家是著名律师尼古拉斯·毕斯托利安西斯,他很忠实地把这场战争的全
部经过转述了出来。’还有一场类似的大蚂蚁和小蚂蚁的战斗是俄拉乌斯·玛格纳斯记
录的,结果小蚂蚁战胜了,据说战后它们埋葬了小蚂蚁士兵的尸首,可是对它们的战死
的大敌人则暴尸不埋,听任飞鸟去享受。这一件战史发生于克利斯蒂恩第二被逐出瑞典
之前。”至于我这次目击的战争,发生于波尔克总统任期之内,时候在韦勃司特制订的
逃亡奴隶法案通过之前五年。
许多村中的牛,行动迟缓,只配在储藏食物的地窖里追逐乌龟的,却以它那种笨重
的躯体来到森林中跑跑跳跳了,它的主人是不知道的,它嗅嗅老狐狸的窟穴和土拨鼠的
洞,毫无结果;也许是些瘦小的恶狗给带路进来的,它们在森林中灵活地穿来穿去,林
中鸟兽对这种恶狗自然有一种恐惧;现在老牛远落在它那导游者的后面了,向树上一些
小松鼠狂叫,那些松鼠就是躲在上面仔细观察它的,然后它缓缓跑开,那笨重的躯体把
树枝都压弯了,它自以为在追踪一些迷了路的老鼠。有一次,我很奇怪地发现了一只猫,
散步在湖边的石子岸上,它们很少会离家走这么远的,我和猫都感到惊奇了。然而,就
是整天都躺在地毡上的最驯服的猫,一到森林里却也好像回了老家,从她的偷偷摸摸的
狡猾的步伐上可以看出,她是比土生的森林禽兽更土生的。有一次,在森林拣浆果时我
遇到了一只猫,带领了她的一群小猫,那些小猫全是野性未驯的,像它们的母亲一样地
弓起了背脊,向我凶恶地喷吐口水。在我迁入森林之前不多几年,在林肯那儿离湖最近
的吉利安·倍克田庄内,有一只所谓“有翅膀的猫”一八四二年六月,我专程去访问
她(我不能确定这头猫是雌的还是雄的,所以我采用了这一般称呼猫的女性的代名词),
她已经像她往常那样,去森林猎食去了,据她的女主人告诉我,她是一年多以前的四月
里来到这附近的,后来就由她收容到家里;猫身深棕灰色,喉部有个白点,脚也是白的,
尾巴很大,毛茸茸的像狐狸。到了冬天,她的毛越长越密,向两旁披挂,形成了两条十
至十二英寸长,两英寸半阔的带子,在她的下巴那儿也好像有了一个暖手筒,上面的毛
比较松,下面却像毡一样缠结着,一到春天,这些附着物就落掉了。他们给了我一对她
的“翅膀”我至今还保存着。翅膀的外面似乎并没有一层膜。有人以为这猫的血统一